文☉李根政2003-1-26
回到高雄,遠離了台北馬告的風暴圈,離開了生態所,當我面對1999年以來有害事業廢棄物的照片時,心中似乎對這片土地充滿著虧欠。
四年來,猶如瞎子摸象般,點滴碰觸環境議題,從地方性的柴山、水庫、及至全國性的山林、毒物課題,都憑著一股熱忱投入,然待深入了解,都不免產生迷惘,因為單單要解決一項問題,從知識的累積、議題了解,運動策略的提出、教育、和政府對話、施壓,都非得有一群人投入不可。
然顧得了這邊,卻得眼睜睜地看著其他地方持續潰爛,但年導向專業化的監督,又無法解決問題。
「專業化」必導至「窄化」。陳玉峰老師的文章,仍是不斷提昇自我運動視野的養料,悟泓的工作,以單一議題材的深究,似乎更是一條實踐之路。問題在於「我」要選擇什麼?
台灣的環境問題需要需要前瞻的思想家、理想主義者,得以兼看全局,以世代公義的視野站在比執政者更高、更前瞻的位置,但也需要一個個的實踐家、組織者。
這亦反應在組織經營與人才培養的面向。
提昇視野固然重要,但如何讓參與者產生一種腳踏實地的安定感,人仍是感官的動物,還是要面對可觸及的實然,打高空的議題打久了,就會失去動力,因為沒發生在身邊的,就不真實。
都市的環境運動與農林土地的關懷運動的鴻溝在於認識與主體性的不足。
運動也是一種文化,運動者不僅要在意議題是否達成目標,更應留意運動過程中之言行,是否可以樹立典範,為後代留下良好的民間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