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18日 星期一

【金門】關於畫圖



三十歲以前我實踐著藝術家之夢,在教書之餘幾乎全部的時間都在努力著畫圖、寫書法、看藝術、文學方面的書籍,我畫著金門古寧頭海埔地、田野的風景,然而,許多畫中的風景常常因為道路、風水、耕種…,或者人們不喜歡樹木、野地的100種理由而消失。

移居高雄後,我在這個水泥叢林中找不到描繪的對象,苦悶的我只好戴著口罩畫著採礦後的悲情半屏山。幸好,認識了柴山,我似乎重新燃起繪畫的熱情,在課餘時間勤勞的拿著毛筆描繪這片密密麻麻的森林,不斷地去讚嘆眼前我看到的山林。

我在金門畫圖時,常常奮力去描繪一片樹林,總覺得即便窮盡一生的力氣也無表達這片林子的美於萬一,把自己畫的水彩畫往地上一丟,再豐富深沈的色彩,在大地面前都黯然失色。當畫中風景消失,我不禁自問,保護畫中的實體生命,或著為他們「畫遺像」,何種重要?

1998年後,就很少畫圖了,畫圖真的需要一股衝動,至於這股衝動的來源是什麼,則要看機緣。8月10日,我在慈湖的海埔地看著一個魚塭正由草生地要演替成森林,看著木麻黃在風中搖曵,看著遠處的小樹在魚塭旁開展新生命,聽著海埔地的蟲鳴,天空上成群的飛鳥,不知怎麼的,我又想畫圖了,而且並不再意畫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