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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2月, 2020的文章

為愛行動,感謝一行禪師!

地球公民以前的英文名是:「 Mercy on the Earth, Taiwan 」。 因為那陣子我常說:環保運動是發揮慈悲的大愛。地球公民文宣上寫著:「挽救這個瀕危的地球,是真正終極的人道關懷運動;環保運動,是對人類以及地球生界讓抱著大愛與慈悲。」 後來在轉型為基金會的過程中,因為考慮這個帶著宗教味的名稱,反而造成溝通障礙,就改成直譯版的「 Citizen of the Earth, Taiwan 」。 為什麼有這段「 Mercy-- 愛與慈悲」的歷程,有一部分是來自一行禪師的啟發。這幾天,媒體報導「一行禪師」回到了越南,靜待圓寂(註),我整理這段因緣與大家分享,並表達感謝。 註: 有 一行禪師所帶領梅村僧團的 共修團成員  Erin Lin 回應:「 一行禪師目前在越南健康狀況穩定良好,沒有要往生喔!這完全是媒體報導的誤導,請不要誤會了,特此更正。」 2007 年,我在環評委員二年任期屆滿,身心也毀壞得差不多。二年之間,我每週從高雄坐飛機到台北,拉包裡裝著滿滿沈重的環評報告來來回回的跑,在體制中看到台灣環境被政商鯨吞蠶食,不斷在會議上奮力周旋,但換得的多數是挫敗、體力透支,憤怒、悲傷擊垮了我的身體,常常腰痛到下不了床。 也就是那時候,我決定辭去教職,這是捨也是得,捨掉身兼教師、工會幹部、環境運動者的多重身分,才得以專心從事環境運動。 那段期間,我得許多機緣的協助,一行禪師「生生基督世世佛」這本書給我很大的共鳴和啟發,這位越南和尚、和平運動者的說法,展現了真正的宗教寬容,讓我見到佛法的真諦,查覺到自己的「心」必需做出大幅度的調整。因為亂世本是常態,不是在此地,便是在他方,把自己搞成這樣,對世界也沒有任何幫助,要改變的是自己。 一行禪師自己說:投入和平運動三十多年,是因為練習禪定的功夫 -- 定、靜、觀,培養和維持精神能量繼續這工作。 他說:非暴力並不等於不行動,非暴力的意義是「以慈悲心行動」。 我們內心都存在著些許暴力與非暴力,實踐非暴力的理念,首先就要學習心平氣和自處。 修行深厚,被越南人視為在世活佛的一行禪師,都得練習禪定才能繼續從事和平運動,而凡人如我怎可放任自己的心肆意而行? 那段時間,我練習向內探尋憤怒、悲傷這些情緒的根源,發現我的初心是 - 「愛」土地...

通往夢想的道路--投身臺灣山林保育

文/李根政 攝影/良寬 本文為國語日報邀稿, 2020/02/08刊載 。 李根政,一九六八年生,曾任國小教師,教育、環境刊物總編輯及非營利組織職務等,長期關注社會及生態環境議題,現任地球公民基金會執行長。 我現在的工作是「環保團體」的專職,我和同事們專門研究調查環境議題,向大眾揭露問題和解決方案,組織群眾、發揮影響力,促進政府在法令、政策上對環境友善。 這些工作被稱為「環境運動」,目的是讓這一代和未來世代的人,都可以擁有乾淨的空氣、水、土壤和自然生態,面對氣候變遷的挑戰,和地球上所有生命永續的共享這個星球。   不過這是我小時候無法想像的工作。 硝煙中的藝術啟蒙我  我成長於金門古寧頭,當時是國共對峙時的最前線,住家附近都是軍營,晚上十點後到別的村莊要通行證。 十一歲之前的我經歷過漫長的「單打雙不打」,每逢日曆的單日晚上約七到九點,共產黨軍隊的炮火,就會從中國廈門一帶開始炮擊金門,全家都得躲在防空洞。 當時的金門全民皆兵,父親是自衛隊員,家裡分配到一把步槍,國中生的我也被編入「幼獅隊」,在全島軍事大演習時成了小民兵。 戰火硝煙中,我在美術老師的啟蒙下開啟了藝術之路,求學及擔任教職過程中,藝術創作曾是我生活的全部,最常描繪樹木和田野。 專職投入環境保護 二十五歲時,我移居到臺灣從事教職,在高雄接觸到一群推動成立「柴山自然公園」的朋友,內心開始「拉扯」。尤其畫畫時眼睜睜看著描繪的景象消失,心裡掙扎是要持續這樣畫著「自然遺照」,或為珍愛的大自然做點什麼。 三十歲那年,我和一群基層老師創辦了臺灣第一個教師的環境組織,從此放下畫筆,一邊當老師,一邊從事環境運動。但在十年後,我越來越覺得「環境運動」是專業工作,需要長久且專注的投入。 四十歲時我決定辭去教職,專心從事環境保護的工作,和一群朋友創辦「地球公民基金會」。多年來,我們的行動領域遍及山林水土、工業汙染、能源轉型、永續花東、環境民主等,其中,山林保育是我的最初啟蒙。 山林保育的啟蒙 我喜愛山林,但不擅長登山,也從未追求百岳登頂。我成長的金門只有一座三百公尺的太武山,且當時是軍事禁區,不能爬上去。   我的山林啟蒙最早是金門古寧頭的海埔新生地,在廢棄的魚塭周邊和小徑兩旁,有許多野生植物和野鳥,那是我從事創作的題材。 移居高雄後,我在柴山學習了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