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選舉,根政在高雄街頭(黃瑋隆攝) |
今年我並未參選,但因為礦業法的行動引起討論,以及曾經是綠黨召集人、綠黨社會民主黨聯盟不分區候選人等因素,被捲入一些小黨競爭的紛擾。當前國家重要大事很多,我在這裡簡要說明,不希望後續再耗費力氣回應處理。
2016年選舉過後至今近四年,偶爾還是有人問起我為何不再參選,是不是因為選舉受傷太重,才不願意再出來。每次我都顯得有點尷尬,因為不再參選的理由一時講不清,直到有一天想到一個比喻--我已經服完三年的政治役,該是說告別的時刻。
我上過成功嶺,但沒有服過二年兵役。從小在金門長大,1988年新竹師專畢業後回金門教書,被編入自衛隊屬乙種國民兵,1992年解嚴之後,戰地政務解除,理論上,金門人要開始服一般兵役,但因為我曾經做過自衛隊員,依規定得以免服兵役。
因為適值解嚴前後,自衛隊的訓練時數其實並不多,我算是受惠於老一輩自衛隊員的犧牲,賺到了二年的自由。因此,我告訴自己,從2013-2016共三年多的政治工作,就算是去服兵役,盡一個國民的責任。
2013年因為一股改變政治的衝動,決定加入綠黨並成為召集人。我的初心是對理想政治的渴望,開創進步政治力的責任,而非對於權力的企圖。否則也不會拒絕二次其他政黨不分區立委的邀請。
當時,天真的認為,我可以當政黨組織的經營者,不一定要參選。但到了2016年促成綠黨和社民黨合作結盟後,才發現如果自己沒有跳下來參選,既找不到資源也會讓支持者沒有動力,只好排入不分區,以綠社盟召集人和不分區候選人的身分打了一場選戰。回顧這個過程,真的學習到很多參政的基本功課,二方面也從中找到自己比較合適的定位。
2014、2016兩次選舉,我和綠黨的伙伴,開創了台灣民主化之後一波台灣社運人士、青年參政的先河,如今,參政百花齊放,已非什麼禁忌,所以已沒有捨我其誰的想法。
2016大選後,我負起敗選責任,隨即辭去了綠黨召集人,由於環境運動忙碌,日益淡出綠黨活動。但為了讓綠黨順利接棒,和第十九屆中執委共同清理選舉債務(2016選後綠黨選務缺口70萬元 http://bit.ly/37PsT9h ),保留綠社盟存續的空間,於是仍保留中執委的身分。
2018年8月22日,我發函綠黨辭去中執委,也辭去與社民黨對口之三人小組成員,已完全沒有參與綠黨的活動。綠社盟破局之後,2019年12月3日我退出綠黨,目前是無黨籍公民。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目前綠黨的經營已與我無關,更無意參與綠黨的權力或路線競爭或討論,僅能祝福當局者不忘初心。往後,我只會站在環境運動與民主社會的角度,與各政黨就事論事。
2016選後那一天,我的第一個念頭不是挫敗,而是:民進黨靠社會運動造潮而得到政權,那麼社會運動應該要拿到什麼?我認為是社會的前進和改變。因此,辭去綠黨召集人後我立即回到環保運動的崗位,和同事及支持者,在有限的政治空間中繼續為台灣的環境找出路。
綠社盟的政治理想未必走不通,但是,經過選舉的歷練,我深切感受社運和參政真的是兩條路,都需要專心的做,端看自己的選擇。而我,已決定退出政黨活動,專心經營環保運動,為壯大公民社會而努力。
我期許自己要說到做到,「輕諾寡信」會讓我覺得羞愧。而參政那三年卻説了很多理想但卻做不到,只能安慰自己,人有理想應該是件美好的事,其中的功過就留給知曉過程的世人評價 。
現實政治是利益計算與分配。
而理想政治的權力本身就是承擔。
感謝曾經一起為理想政治付出行動的伙伴,至少我們在實踐的道路上,始終未忘初心。
感謝至今未忘懷的支持者,我正以行動守護台灣的環境和民主稍作彌補。
綠社盟走入了歷史,但理想政治的追尋不會在台灣停下腳步,只是名字不一定叫綠社盟。
期待2020大選中,為理想政治奮鬥的從政之士,不管選舉結果如何,
讓我們在各自的崗位上,繼續為台灣努力!
李根政20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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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日將近,許多朋友困擾著政黨票,我也不例外。
我在〈如何評價民進黨的環境成績單〉已建議可以參考台灣公民陣線提出的原則,先用排除法:大黨拒投國民黨,建議投民進黨;小黨拒投台灣民眾黨,建議投給台灣基進、時代力量、綠黨等台派小黨。
但是在民進黨、台灣基進、時代力量、綠黨等四個可以投的政黨中,考量其政治路線、作法、組織運作、不分區人選等交叉條件,真的很難做決定。人生沒有完美的,由形形色色的人組成的政黨更是。
盡管如此,台灣的關鍵時刻,1/11一定要出門投票哦!
最重要的是:下架傾中且完全不適格的總統候選人韓國瑜、國民黨,搖擺不停的柯文哲民眾黨。不能讓台灣失去民主自由的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