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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回金門紀事--一場雨鼓舞了所有的生命

古寧頭海埔地,雨後的天光。 近年來回老家的時間短,和媽媽與家人相聚之外, 我和怡賢大都把時間留給了海埔地的晨昏散步。 母親說,近年苦旱,高梁已三年欠收。 海埔地的潺槁樹看起來快渴死了,朴樹、苦楝冒出了芽,甚至有了花苞,叢生的雀梅藤則有了點點新綠。 初一晚上,難得下了整夜的雨,讓乾旱的土地和植物得到潤澤, 內海的岸邊都是在覓食探頭的魚,魚塭和雙鯉湖的野鴨和鷸鴴科候鳥也聚集熱鬧了起來, 除了常見的花嘴鴨,也來了成群色彩鮮明澤鳧、琵嘴鴨,還有線條體態很潮的反嘴鴴。 一場雨,似乎鼓舞了所有的生命。 ------------ 田間的樹木和灌叢,是金門農田特別的風情,也成了野鳥重要的棲地, 環鵛鴙華麗的雄鳥,一身樸素保護色的雌鳥, 難得一見的鵪鶉,笨拙的褐翅鴉鵑, 總是來不及看清楚就躲進這樣的樹灌叢。 過去,從湖下到金城的的慈湖路兩側, 樹灌叢和小小落差起伏的丘陵景緻,十分迷人。 如今因為金門大橋的興建和住宅的擴張, 大都已經消失。 古寧頭南山聚落的農田, 則尚未面臨開發的壓力,依然保有。 這是我認為金門最重要的鄉村景觀。 少數僅存的野生植物生育地。 然而,這些樹灌叢之所以被保留, 並非金門人的保育觀念, 最可能的因素是「風水」,南山是古寧頭最早的聚落,六百多年來陸續埋葬了先人的遺骸,有些墳地並無墓碑,甚至清明時節已無後人祭拜。 但耕種的人多數知道可能有「黃金」 不會輕易免觸怒先人,久而久之,就長成了一小片多層次的森林。 如果再連結鄰田間農人種植防風之用的芒草,就會形成了一個長條形的綠帶。 近年來,以機械化作業種植的麥子、高梁, 往往粗暴了移除了田埂,讓地主找不到自己和鄰田的界限, 少部分的樹灌叢也被夷平。 另一個威脅則來自部分農民引火焚燒。 什麼是有效的保育制度或文化? 金門的風水禁忌形成的野生動植物棲地,提供另一種思考。 不過,在這個位於中、台交界的最前線, 看著對岸高樓不斷拔地起, 這片土地能否抵擋開發或戰爭衝突? 談生態保育,會不會是短暫的奢侈?

期待連任的蔡英文,尋回「在野民進黨」環境前瞻改革的初心

2020/1/15  原載報導者:給新總統.新國會的建言:環境政策篇 https://www.twreporter.org/a/opinion-2020-election-environmental-suggestion 李根政@地球公民基金會執行長 2020總統大選被定調為「抗中保台」之戰,使得各組候選人幾乎沒有內政的討論,很遺憾,環境政策更是被邊緣化到幾乎消失,《礦業法》正是其中的指標。 選前,地球公民基金會在蔡英文競總成立大會時,從辦公室垂掛了大布條,用大聲公干擾會場,試圖提醒民進黨在立院最後的會議要處理《礦業法》,曾引發「迷因力量」Facebook粉絲專頁的抹紅抹藍,地球公民流失一些支持者,被檢討最多的是「抗議時機不對」。 但是事實是,只要中國霸權存在一天,台灣就會持續面臨主權危機。環境運動的挑戰是:如何讓群眾在思考如何守護民主時,能不忘對執政者的監督;也不該在選舉的時候讓重要內政問題完全邊緣化,這是台灣社會共同的挑戰。 2020大選,蔡英文總統取得破紀錄817萬張選票的支持,但民進黨的政黨票卻僅得到481萬,較上次大選下降10個百分點,這表示人民對民進黨的執政成績滿意度並不高,把選票給了小黨要制衡監督民進黨。 還記得,2016年小英總統就職時宣誓「謙卑再謙卑」,當年林全院長上台時,找了社運團體在行政院下午茶,但這樣的對話僅此一次,之後從賴清德院長和蘇貞昌院長上台,再也沒有試圖建立和公民團體對話的努力。民進黨在2020大選的選票基礎下,應重新釋出和社會商討的空間,以爭取公民社會的支持。 能源與工業轉型,要繼續深化 參與環保運動這20多年間,歷經3次政黨輪替,筆者觀察台灣最大的環境爭議,始終圍繞著大型石化、煉鋼廠開發,科學園區的擴張,以及伴隨著工業用電的需求新設「燃煤電廠」,以及開發水庫因應新增用水。 高汙染、高耗能工業的擴張,不僅碳排放失控成長,也帶來了更多汙染、讓環境與物種保育受到威脅,20年來指標物種是黑面琵鷺、白海豚、八色鳥等。 幸而,民間團體發起一波又一波的環保運動,減緩了台灣環境惡化的速度,也保留了新產業的空間(註)。舉例來說,若不是當年當年成功的阻止燁聯集團在七股開發大煉鋼廠和石化廠,保留了台南的水資源調配空間,防止進一步劣化空氣品質,台積電將難以在南科立足。 空汙治理和能源轉型,勢必更緊密連結 2016蔡英文總統上台,提出了非核減煤、提...

我服完了政治役,回到環境運動的位置上持續努力!

2016選舉,根政在高雄街頭(黃瑋隆攝) 今 年我並未參選,但因為礦業法的行動引起討論,以及曾經是綠黨召集人、綠黨社會民主黨聯盟不分區候選人等因素,被捲入一些小黨競爭的紛擾。當前國家重要大事很多,我在這裡簡要說明,不希望後續再耗費力氣回應處理。 2016 年選舉過後至今近四年,偶爾還是有人問起我為何不再參選,是不是因為選舉受傷太重,才不願意再出來。每次我都顯得有點尷尬,因為不再參選的理由一時講不清,直到有一天想到一個比喻 -- 我已經服完三年的政治役,該是說告別的時刻。 我上過成功嶺,但沒有服過二年兵役。從小在金門長大, 1988 年新竹師專畢業後回金門教書,被編入自衛隊屬乙種國民兵, 1992 年解嚴之後,戰地政務解除,理論上,金門人要開始服一般兵役,但因為我曾經做過自衛隊員,依規定得以免服兵役。 因為適值解嚴前後,自衛隊的訓練時數其實並不多,我算是受惠於老一輩自衛隊員的犧牲,賺到了二年的自由。因此,我告訴自己,從 2013-2016 共三年多的政治工作,就算是去服兵役,盡一個國民的責任。 2013 年因為一股改變政治的衝動,決定加入綠黨並成為召集人。我的初心是對理想政治的渴望,開創進步政治力的責任,而非對於權力的企圖。否則也不會拒絕二次其他政黨不分區立委的邀請。 當時,天真的認為,我可以當政黨組織的經營者,不一定要參選。但到了 2016 年促成綠黨和社民黨合作結盟後,才發現如果自己沒有跳下來參選,既找不到資源也會讓支持者沒有動力,只好排入不分區,以綠社盟召集人和不分區候選人的身分打了一場選戰。回顧這個過程,真的學習到很多參政的基本功課,二方面也從中找到自己比較合適的定位。 2014 、 2016 兩次選舉,我和綠黨的伙伴,開創了台灣民主化之後一波台灣社運人士、青年參政的先河,如今,參政百花齊放,已非什麼禁忌,所以已沒有捨我其誰的想法。 2016 大選後,我負起敗選責任,隨即辭去了綠黨召集人,由於環境運動忙碌,日益淡出綠黨活動。但為了讓綠黨順利接棒,和第十九屆中執委共同清理選舉債務( 2016 選後綠黨選務缺口 70 萬元 http://bit.ly/37PsT9h   ),保留綠社盟存續的空間,於是仍保留中執委的身分。 2018 年 8 月 22 日,我發函綠黨辭...